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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在病房4月在門診

分別碰到過年與清明假期

我果然是沒有外科運耶嘖



--------------回到2月的分隔線----------------



病房的第一天從關病房準備過年開始

真是太慵懶了

但剛從內科野回來的我覺得這樣很好 可以繼續野下去

過完年後開病房也沒有蜂擁而入的盛況

(大多數的病人其實都不會想在剛過完年就馬上開刀吧)

大概就是維持在一人手邊約兩三個病人的tempo

不快不慢的這個月意外成了從科外回到科內的緩衝期...







既然是外科當然每天要換藥

這個月印象最深刻的病人是一位我12月在整形外科換過藥的病人

沒想到2月又再次在口腔外科病房相逢(註1)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記得我

他的氣色看上去比那時後有好一些

但他的傷口一直好不了

這其實不是很好的徵兆我想他一定也是心煩氣躁並且很著急

也因此我整個月都沒敢去問他還記不記得我

對於癌症不論是醫生還是病人都還有太長的路要走

記得不記得實在沒有太大的區別

每天換藥看到的只是無止盡的腐壞任誰心情都會不好吧

連安慰聽起來都是這麼的空泛

像是壞掉的音樂盒不斷重複著斷裂的旋律

注定無法聽到最終之樂章






一開始就寫這麼深沉的東西好凝重喔

但病房本來就是很沉重的地方

刀房也是

尤其是半夜3點的刀房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半夜3點刀房小姐打電話來跟我說"有急診刀"的時後

差一點我就要把PHS摔出去然後隔天去辦理休學手續開始雲遊四海

不過我後來很認真的分析

病人會被送到刀房表示有值班的住院醫師先看過了

可能有值班的其他實習醫師推著病人去照了片子

總醫師一定也被摳了然後聯絡一翻後才有刀房可以開刀

最後

年紀比我大的總醫師一定比我還早被摳

所以我沒有甚麼好抱怨的反正值了一個月也才被摳這一次

人家總醫師已經值了好多好多個月了(按計算機)

帶著總是有人比我累的心情進了手術室的我是多麼的理性!

可能是上天為了彌補我

手術就從3點一路開到了7點半

因為病人的下顎骨斷了所以我看到了IMF

還順便看了骨釘跟骨板

還知道病人(好像)是半夜在陽明山上散步結果被計程車撞到了

踏馬的

芬多精是清晨比較多

天空是傍晚比較淒美

大娘您半夜是去賞月嗎

不過這都不是身為一個專業的實習醫師該想的事情

各位best intern不要跟我一樣即使是半夜也不可以喔








最後有個小插曲讓我非常的感動

就是看起來兇兇的總醫師在幾乎是整天沒睡的情況下開完刀之後

即使馬上就要繼續上班(沒辦法是血汗醫院)

還是拿著毛巾跟紗布

彎腰仔細的把病人臉上的血跡跟消毒藥水擦乾淨

乾淨到我覺得我自己洗臉都沒有那麼乾淨

雖然是件跟手術成敗無關的小事

可是能做到這樣個人認為很了不起







因為2月只有28天又扣掉過年8天

在扣掉周休二日

口外病房生活跟我的薪水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原本以為會像狗一樣累得要死

或是每天被罵來罵去的

或是下班後還會被抓去喝酒吃熱炒直到半夜之類的

(以上是受到某些醫院的傳聞影響請大家自行對號入座)

結果跟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

大概是大過年的要喜氣洋洋一點所以很平靜吧







結束後兩周還有一個報告要回去報

我非常厚臉皮的打給一般內科的主治大夫問問題

還回去找帶過我的醫科學長請他幫我看病人的報告

他們一定覺得怎麼帶到了一個甚麼事都不會做

然後明明孽緣已了卻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眼前的實習醫師吧 囧>

不過真是非常感謝他們的幫助讓我順利的報完了

只是報完之後學長的評語好簡短並且還喜怒不形於色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術嗎  = . =





--------------(跳一下)我們來到了4月的分隔線----------------



門診主要就是拔牙拔牙與拔牙

(在這裡先恭喜周大夫經過這個月的訓練成為"OS 前牙第三級動搖度專科醫師")

最低要求是200顆這件事情

是我聽上一屆的學長姐返校分享的時後唯一記得的一件事

果不其然的我沒有達到

我覺得我的實習成績一定會驚人的低

可能會跟聯考時的物理成績一樣低也說不定

畢竟實習到現在我有達到最低要求的科別好像只有一兩科而已

但其實我也不是很擔心

因為我的組員也通通跟我一樣阿哈哈哈(<-開始拖人下水)

我老覺得我們這組一定是得了"拖拖拉拉病"

或是被下了"難以達到最低要求之黯夜詛咒"之類的黑魔法

不管到哪裡都背負著如此悲淒的命運






那麼回到主題

因為榮總很多病人都是老人家

拔牙前相對的風險比較高

尤其是血壓動不動就幾百幾百

偏偏一點症狀都沒有的那種老人

感覺每一個都是不定時炸彈真是令我心中小鹿亂撞

有時後真的是血壓太高不得已只好勸退

大多數的病人都能接受畢竟攸關性命

但也有病人整個不能接受的就開始罵人

畢竟拔牙跟血壓聽起來的確沒甚麼關係

而且有的人真的是診所不給看地方醫院不處理

大老遠的跑來結果又說暫時不能弄也難怪會發脾氣

還好OS的小姐們各個舌粲蓮花文武雙全才貌兼具

醫病關係的建立最後都靠她們了Q_Q







不過很偶爾還是會有一個油鹽不浸軟硬不吃的病人以BOSS之姿等你來挑戰

我覺得碰過最誇張的是一位老杯

血壓就是高但堅持要拔牙

好說歹說了半天他就是要拔

還不是一顆是很多顆

(應該寫成"棵"才對因為都很大)

並且都是殘根其中幾個貌似還與鼻竇很親近

然後我就心頭火起眼冒兇光的說要拔可以

但我要在病歷上寫由於病人XXX先生的堅持

要是等一下無法止血

那不管我有沒有拔乾淨

牙齒有沒有掉進鼻腔

回家是不是流血不止等等等等

後果一概自行承擔與本院無關

最後你要在上面簽名蓋指印

結果杯杯突然說...






我心情不好 我要下次拔





多麼傲嬌的老杯!!!!!!!!

搞的好像我人很差勁

弄壞了您拔牙的興致似的...= =







不過傲嬌又血壓高的杯杯其實只是多花點時間把事情說清楚

我個人最怕的是有些看起來好像很普通

結果風風火火的拔到一半才發現困難重重的牙齒

還好我做人奸巧

術前說明的時後

都會把牙齒說的好像是要劈開頭蓋骨才能拔出來的那麼困難(到底甚麼鬼說明)

所以不論過程多麼艱辛漫長

病人最後都會因為頭蓋骨沒有被劈開而與我攜手邁向未來(閃閃發光ing)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感謝一下冷靜的學姊

技術臻入神境的雷sir

以及不明不白的被我們一群人當成R而日日操勞的傑克

學姊走的是快狠準路線

雷sir則是手持拔牙鉗說"起來"

然後牙齒就會起來

(類似楊大夫說18mm,然後WL就成了18mm這樣)

傑克則喜歡站著拔是本月OS一線紅牌

腰力很好婆婆都好愛他來 拔

以上三位真是惠我良多(鞠躬)







另一個艱困的時機則是跟病人說要簽同意書

通常說明清楚病人都會了解

但也有的杯杯婆婆會因此而不安

(最over的一口咬定說這是賣身契)

常常會問很多問題

確保自己不會簽下去就被送去做甚麼慘無人道的實驗

害我時不時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誘騙小美人魚的烏蘇拉喔





烏蘇翰:來吧簽下去你的夢想就會實現喔口桀口桀






不過人家烏蘇拉好歹換到了美麗的聲音

我換到的只是蛀的不成齒形的碎塊...

難得有機會拔到完整的牙齒想說可以收藏一下

結果病人就說要帶回家只好含淚相送

不久前拔了一顆牙根很捲很俏皮的智齒

想說居然這麼順利還沒有斷一定要留下它

就像優秀的獵人把獵到的山豬牙裝在帽子上那樣

不料病人饒富興趣的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牙齒問說

"這牙齒好彎喔這樣很特別嗎?"

(故做冷淡)"不會阿很多人都這樣"

"是喔...沒關係那還是帶回家好了"

哇哇哇這人怎麼這麼不上道我都說這很普通了阿

結果最後還是被帶走了Q.Q

有堅持帶走牙齒的當然也有棄之如敝屣的

有個婆婆在拔完之後我給她看一下牙齒

她瞄了一眼立刻轉頭說

"矮額!胎哥秘..."

真是的卸磨殺驢也不是這樣這個胎哥秘一分鐘前還在你嘴裡ㄋㄟ!!!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每天在包廂裡拔牙、 拔不出來就和病人一起 欣賞窗外美景的日子是這樣的美好

由於窗外可以看到陽明醫學院的校舍與陽明山的美景

因此這個月也蠻常被問是不是陽明畢業的

以前還會解釋一下自己的來路

後來就懶得講了所以乾脆說是

還碰到一位病人接著問說學校大嗎漂亮嗎?

果然說了一個謊就要說更多謊

我只好雲淡風輕的回說

"嗯鳥語花香哟只是沒有住宿的話上課有點不方便"

講的好像煞有其事病人還接話說陽明山山靈水秀地靈人傑阿

被病人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我來這麼久了(是有多久...)

怎麼都沒想到要參觀一下陽明校園呢

那在這邊誠徵一位在地導遊好了

找個時間帶我這個土包子領略一下陽明風情吧~~








最最後

結束OS的同時我的值班生活也告一段落了

有空再針對蠻特別的值班生活發個文

一定要好好紀念一下這個很催人老的職務





多采多姿的病房生活也結束了

在這裏常常會碰到生老病死的關鍵時刻

即使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也令我獲益良多

無論出於對生命的熱愛或死亡的無奈

都能感受到病人與家屬很勇敢的在面對

前兩天我查了一下(註1)那位病人的病例

發現即使做了化療他的癌細胞還是繼續轉移

最近已經轉院到離家比較近的地方醫院

結局已註定

就跟我那兩個月前一生病結果發現是末期大腸癌的祖母一樣

在這個時刻醫學能做的有多少我們心知肚明

但至少在結局到來前

希望彼此都有機會可以好好的道別

這樣也許可以減輕一些些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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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for my people who just lost somebody / 這首歌 獻給剛剛失去摯愛的你
Your best friend, your baby, your man or your lady / 無論失去的是朋友 愛人 男人 女人
Put your hand way up high / 舉起你的雙手來
We will never say bye / 我們不說拜拜
Mamas, daddys, sisters, brothers, friends and cousins / 媽媽 爸爸 姊妹 兄弟 朋友 親愛的人
This is for my people who lost their grandmothers / 這首歌 獻給失去奶奶的你
Lift your head to the sky / 抬起頭看著天空
Cause we will never say bye / 因為我們不說拜拜

As a child there were them times / 小時候 曾經有好幾次
I didn’t get it but you kept me in line / 我不懂 你為什麼小心翼翼
I didn’t know why you didn’t show up sometimes / 我不懂 你為什麼不在身邊
On sunday mornings and i missed you / 星期天早晨 我很想你
But i’m glad we talked through all them grown folk things / 還好我們聊過 大人們的事情
Separation brings / 你們分手之後
You never let me know it / 你不讓我知道
You never let it show / 你不輕易表露
Because you loved me / 因為你是如此愛我
And obviously / 事實上
There’s so much more left to say / 我們還有好多話還沒有說
If you were with me today face to face / 再給我一次機會跟你面對面

I never knew i could hurt like this / 從沒想過 會是這麼難過
And everyday life rolls on / 每一天日子過去
I wish i could talk to you for a while / 我更希望 能跟你說句話
Miss you but i try not to cry / 我好想你 但我忍住不哭
As time goes by / 任時光流逝

And it’s true that you’ve reached a better place / 我相信 你到了更美好的地方
Still i’d give the world to see your face / 但我願付出一切 再見你一面
And be right here next to you / 好想你在身邊
But it’s like you’re gone too soon / 你走得太突然
Now the hardest thing to do / 讓我無法說
Is say Bye Bye / 說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 再見

And you never got a chance / 你都沒有機會
To see how good i’ve done / 看看現在的我
And you never got to see me / 你都還來不及
Back at number one / 看見我重回第一名
I wish that you were here to celebrate together / 我多希望 我們可以一起慶祝
I wish that we could spend the holidays together / 我多希望 我們可以一起過節
I remember when you used to tuck me in at night / 我記得小時候 你老是幫我蓋被
With the teddy bear you gave me that i held so tight / 你送我的泰迪熊 我一定要抱著睡
I thought you were so strong you’d make it through whatever / 我以為你夠堅強 你可以挺過來
It’s so hard to accept the fact you’re gone forever / 要我如何接受 你永遠不再

I never knew i could hurt like this / 從沒想過 會是這麼難過
And everyday life rolls on / 每一天日子過去
I wish i could talk to you for a while / 我更希望 能跟你說句話
Miss you but i try not to cry / 我好想你 但我忍住不哭
As time goes by / 任時光流逝

And it’s true that you’ve reached a better place / 我相信 你到了更美好的地方
Still i’d give the world to see your face / 但我願付出一切 再見你一面
And be right here next to you / 好想你在身邊
But it’s like you’re gone too soon / 你走得太突然
Now the hardest thing to do / 讓我無法說
Is say bye bye / 說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 再見

This is for my people who just lost somebody / 這首歌 獻給剛剛失去摯愛的你
Your best friend, your baby, your man or your lady / 無論失去的是朋友 愛人 男人 女人
Put your hand way up high / 舉起你的雙手來
We will never say bye / 我們不說拜拜
Mamas, daddys, sisters, brothers, friends and cousins / 媽媽 爸爸 姊妹 兄弟 朋友 親愛的人
This is for my people who lost their grandmothers / 這首歌 獻給失去奶奶的你
Lift your head to the sky / 抬起頭看著天空
Cause we will never say bye / 因為我們不說拜拜

I never knew i could hurt like this / 從沒想過 會是這麼難過
And everyday life rolls on / 每一天日子過去
I wish i could talk to you for a while / 我更希望 能跟你說句話
Miss you but i try not to cry / 我好想你 但我忍住不哭
As time goes by / 任時光流逝

And it’s true that you’ve reached a better place / 我相信 你到了更美好的地方
Still i’d give the world to see your face / 但我願付出一切 再見你一面
And be right here next to you / 好想你在身邊
But it’s like you’re gone too soon / 你走得太突然
Now the hardest thing to do / 讓我無法說
Is say Bye Bye / 說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Bye Bye Bye Bye / 再見 再見 再見
Bye Bye / 再見